程七月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心里不是滋味儿。她抬脚往席位那边走,挑了个离他远的位置坐下。
室内静能闻针。
两人全程没有交流,仿佛不认识的陌生人。
直至五分钟后,程父的声音打破包厢里寂静,他笑脸迎合着许氏夫妇,一边说一边跟着对方进门:“许兄最近工作忙很忙吧,一直都没在榕城见到你。为了七月的这些小事,还麻烦你特意从国外回来,真是不好意思。”
“七月从小被我惯坏了,一点都不懂事。太骄纵,脾气太大,才让这点小事闹得这么大,闹了这么久。”
许父:“这是嘉木的问题。”
许母也道:“我们从小看着七月长大,她最懂事不过了,女儿能养成这样是福气呀。”
长辈四人先后走了进来。
落了座。
服务生上了茶,程父抿了一口,迫不及待切入正题:“许兄,半月前那桩事想必你们都知道。七月虽然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但也是我付出心血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
“明白的。”许父应着。
“只要七月愿意,我们许家是非常欢迎的!”许母笑得很开心,“两个孩子可以先订婚,等完成了学业再领证结婚——”
见程七月动了动唇,许嘉木赶在她前面一步说:“妈,我跟您解释过了,那天晚上是宋悠然使的计,她为了制造混乱绑架曼歌,提前在程七月酒水里下了东西。”
“我只是碰巧送程七月去楼上的房间,我们俩什么都没做。如果就因为这点事,强行让我和程七月结婚,不觉得太荒唐了吗?”
“她有她的人生,我有我的未来,我们俩三观不合走不到一起。让两个不相爱的人因为这桩算计绑在一起,相看两厌地过下半辈子。那是四五十年,不是四五天,四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