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从屋子离开,一头扎进冬日冷风里,她抬头望了眼稀薄的日光,侧眸瞥到院中光秃秃的花架,不免想到此时的南半球澳洲是夏天,那套小洋房院子里种了许多小雏菊。
天气预报说下周要下雪。
初雪。
榕城好多年都没下雪了,几个月前在京城露营,他们一伙人还说今年榕城若是下雪,要聚在一起看雪景搞烧烤。
思绪游离间,林曼歌进了御园别墅。
她在玄关换了拖鞋,抬头便看见不远处的盛奚,男人正朝她走来。他右手还打着挂脖的绷带,无法灵活使用。
医生说至少也得打着绷带细心养一个月。
拆了绷带还得慢慢养。
盛奚走到她跟前,低头摸了摸她被冷风吹凉的发顶,又捂了捂她冰凉的脸,“今天降温了,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我想着没几步路,就没穿。”林曼歌说着,随他一块进了客厅。
别墅很安静。
林曼歌最近比较沉默,不太喜欢说话。
行走的过程中,盛奚时不时低头看她,他忽然找了个话题:“宋悠然和她外婆的墓碑都修好了,就在洋房旁边。等下个月我手上的绷带拆了,我们去趟墨尔本?”
闻言,林曼歌仰头望他。
有点惊讶。
她抿了抿唇,踟躇了半晌才说:“这件事最无辜受害的人就是你,她几次三番针对你,试图行凶,你还受了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