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太快。

林曼歌顺着车头方向望去，见百米外盛奚站在林荫道上，正在警察交代事情。

她是冲着盛奚去的！

林曼歌拼命冲了过去，先一步张开双臂挡在盛奚跟前。旋即，奔驰车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只听见“呲——”第一声巨响，车子颠簸停靠在林曼歌半米外。

驾驶座上的宋悠然身体骤然前倾。

额头砸在方向盘上。

周围的警察快速进入防卫状态，手持枪械指着车内的宋悠然。

“砰！”

震耳欲聋的枪响。

林曼歌黑色的瞳仁紧缩，视线里，一枚子弹击穿车前玻璃，正中宋悠然右胸口。女人双手脱离方向盘，身体后仰，闭眼后又睁开眼。

隔着开裂的玻璃，她紧紧地注视着半米外的林曼歌。

嘴唇张合。

似乎想要什么。

那一刹那，林曼歌身体感官全然封闭。她跑向车子，从外边一把拽开车门，垂眸对上宋悠然逐渐白下来的脸，迎上她空洞的眼眸——

“曼歌……”

“曼、曼歌……”

她右胸口的衣服被血染红，不断有鲜血淌出。

林曼歌弓着身子，不等她开口，宋悠然忽然伸手攥住她的衣服，拼尽全力张了嘴：“你又把我骗了……我是、我是真的想过你会带我回家……我会烤肉了，我学会了……”

第86章 回不去了

“砰——”

流弹击穿车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