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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
林曼歌坐在床边的地毯上。
来澳洲这一周,她几乎没睡过觉。不敢睡,担心眼睛一闭第二天醒来就忘记自己是谁。
宋悠然别的不会,催眠术精湛。
林曼歌先前套过她的话,她倒是实诚,说自己在澳洲那些年,专门学习催眠,也是靠着这项过人的技术回到香港。
“扣扣!”
房门被人敲响。
听着脚步声逼近,林曼歌侧眸,余光扫到女人浅蓝色的裙角。林曼歌抬头,入目便是宋悠然那张甜软可怜的脸。
她抿抿唇,道:“对不起,惹你生气了。”
有些女孩子天生长了一张无害的人,清纯甜美惹人怜爱。
宋悠然就是如此。
看着毫无攻击性,同为女人,都会激发起对她的保护欲。
柔弱的皮囊,狼子的野心。
林曼歌收回视线不去看她,侧眸的那刻,目光却无意间瞥到了她右手虎口处的伤,刺眼的血红突兀又醒目。
“你煮面把手烫伤了?”
“……嗯。”
“我看看。”
闻言,宋悠然眸光亮了亮。她连忙蹲下身,把手里的乌冬面端放在旁侧的矮桌上,随后慢慢伸出右手,伸到林曼歌眼前。
看得出是烫伤了。
但是,伤口好像被什么抓破,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