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说, 不签我可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楼宴之撩了一下眼皮, 文件上的内容一目十行地看过去, 利落地翻到最后一页签上自己名字, 推还给顾南筝。
“说吧, 什么好消息。”
顾南筝看着文件最后一页的签字,很满意。
随口说了句:“好消息就是见我来了梁殊也没准备走,接了通电话才离开的。”
楼宴之:“这算好消息?”
“不算吗?我觉得这消息非常利好, 起码她没把我当情敌, 我们女人可是很在意男人有没有原则性问题的。”
楼宴之对此不置可否。
“坏消息是什么。”
顾南筝说话前特意把文件放包里,又站的离楼宴之远了几步:“也不能完全说是坏消息吧, 就是我看你进度太慢,帮你解释了两句,就婚礼的事和那天颁奖的事, 但梁殊听了脸色好像更不好了, 但这也不能怪我……”
“顾、南、筝。”
“那个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祝你早日康复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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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
梁殊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等司机帮她把行李都送到了桔园的家里, 看着满地的东西,她才提起了些精神,开始拆行李。
在内罗毕去city walk一整天的时候也没觉得累,连着开了两天半的车从草原深处回来她也没觉得疲惫。
但她只是坐在沙发上收拾了一会,整个人就累得不行,贴着沙发边栽了下去。
身下贴到了熟悉的柔软,屋子里有熟悉的好闻味道,梁殊整个人都是放空的。
被子枕头都没有,梁殊随手扯了件衣服盖在身上,挪蹭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嗓子睡得干哑,外面天色也暗下来,她才缓缓从沙发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