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休息一会儿就休息了,但天亮了肯定还要出发。
梁殊随便吃了个早饭就又和楼宴之坐去了后座。
这次他不用躺在她腿上,两个人并排坐着。
她动作很自然地还想上手摸一摸楼宴之的额头,但手抬了一半后又收了回去。
然后从包里翻出了一个体温计给他:“你自己量一下。”
他听话地量体温,脸上红扑扑的,发梢还有些湿。
她倒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怎么说呢,挺乖的,于是她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38°c,还好。”她顺手想拿那个矿泉水瓶,摸到的水瓶还没有她手凉。
她想了想,朝他招了招手:“你低一点。”
楼宴之照做。
她这次倒是没什么顾忌了,直接把手放在他额头上,开启了‘手动降温’。
偶尔她手也变热,就开车窗拿到外面凉一凉,再放过来。
一路很颠簸,也很折腾,只是这样的降温方式梁殊就做了四五次,不过效果还可以。
折腾了两天半,她们终于开到了内罗毕。
楼宴之再一次退烧了,然而他们也没敢懈怠,直接开车到了内罗毕最大的医院。
梁殊知道非洲这边的医疗条件差,但等她们人到了,没想到会差到这种程度,她看着那两个医生的检查手法,甚至想用‘触目惊心’四个字来形容了。
很多项目不是工作日还做不了。
好在抽血化验这种最基本的项目还能做。
但他们等报告还是等了很久。
出来的医生也不太会说英文,华人向导会一点本地语。
“他说不是疟疾、也不是黄热病。”
“是不是别的传染病他们这里没检查出来,建议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