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殊声音有些低哑:“我们几点出门?去见谁啊?”
楼宴之拉出床头的枕头垫在梁殊的头下:“去了你就知道了,再睡会吧,时间到了我叫你。”
梁殊脑海中的弦松松垮垮的,但在手臂擦过楼宴之外套的时候又清醒了些。
她想说点什么。
但是卧室的床头只开着一盏暖黄色的灯,白色陶瓷的玩偶摆件遮住了一部分的光线,圆圆的兔耳朵被打在墙上,将两个人的身影都笼罩在下面。
很温馨的氛围。
她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那我再眯会。”
梁殊闭眼,楼宴之却没离开,只是安静地坐在卧室的沙发上。
梁殊虽然看不见,但她能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是落在她身上的。
她故作不知,装睡装得久了,也就这么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楼宴之叫醒她的时候外面的天刚蒙蒙亮。
他只说带她去见人,却一直没说到底带她去见谁,她觉得这么早总不会是去什么重要的场合,随便套了件连衣裙。
等楼宴之把车停在北城郊区一个环境幽秘的疗养院。
梁殊才慢慢隐约猜到了一些。
梁殊:“是来见你家里的长辈吗?”
“我姑姑。”
梁殊脚步突然顿在了原地:“怎么突然想带我见你姑姑?我就这样什么都不带是不是不太好?要不我还是别去了吧,我就在车里等你。”
梁殊的脸上明显有些紧张。
楼宴之倒是很少见梁殊这样子,打趣道:“梁殊你还会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