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朝着防护林深处走,她应该大概率不会碰见了,梁殊只是祈祷前面别再让她遇见其他人了。
梁殊又往前走了一段,但很快脚步就停了,她很确定,她听见有人正从身后一步步地朝她靠近。
这让她想起纪录片里看到的非洲猎豹捕食羚羊,起初是蛰伏,在猎物放松警惕的时候慢慢靠近,最后直接用电光火石的速度扑上去咬断羚羊的脖颈。
梁殊甚至没花时间回头去看,用尽自己的力气朝前面跑。
但肉食动物与草食动物的爆发力存在先天的差距。
梁殊在只跑出十几米远的时候还是被人从后面拽住。
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破罐子破摔地顺势用力想直接把人甩在地上,但抓她人的力气太大,她因为惯性的冲击自己倒是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之前捡起的那个树杈还被她拿在手上。
她顾不上身上因为撞击产生的剧烈疼痛,直接举起树杈对着来人。
“你别乱动。”
下一秒那根树杈却被轻巧得剥开,然后她落入了一个坚硬却温暖的怀抱里。
熟悉的气息很快将她包裹,而那是独属于楼宴之的。
“楼宴之?”
“嗯。”
梁殊显然有些难以置信,像是提线地木偶娃娃,就这么由他抱着。
良久,梁殊才终于想起来问:“你不是去国外出差了?”
“嗯,出差回来了。”
不是说下周回?还是她记错了,梁殊这样短暂的一天经历了这么多,现在已经没办法再深入思考了。
楼宴之屈身蹲在她面前:“上来。”
她‘啊’了一声,尽管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听话地趴了上去。
楼宴之就这么背着她往出走,语气是少有的温和,一路上都在问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