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连日的疲惫和闹剧,让梁殊挂着小臂攀缠着他的时候有那么一两刻的失神。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楼宴之向来敏锐,手上的力道随即加重,明明也下沉到欲海的波澜中,声线却异常清冷:“专心些。”
大约是为了‘惩罚’她的走神,楼宴之后面几乎都挑着她的下颌让她不得不看向自己。
直到天色蒙蒙亮,才终于放过她。
他去浴室洗澡,她昏昏沉沉将要睡去,但干渴的喉咙实在难受,到底还是费力地挪到床边倒水,最后实在累狠了,也顾不上回床上,任由身子滑落,窝在羊绒地毯上就闭起了眼。
他丢了份文件到她脚边的时候她知道,却也没力气去看。
只是弯了弯脖颈,闭眼又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小声嘟囔着:“这什么?”
“你下一部剧的剧本。”
剧本?
梁殊不买账,她与楼宴之在一起时间不短,却极少从他这里拿资源。
她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把那剧本推到一边:“这算什么?你这是假公济私……”
后面楼宴之打横将她抱回床上的时候说了什么,她没听清,好像说的是什么‘算老板对受害员工的支持’。
那她倒希望这是他对她的假公济私。
梁殊带着这种情绪沉沉地睡去,直到第二天响起了一通电话。
她半眯着眼看着熟悉的手机尾号,直接按了免提:“苗苗?”
凌苗苗一听声音就知道梁殊还在睡,不由得急了起来:“梁殊姐,那电影你觉得成不成,裴敏姐让我今天和你确认好,要是行,等我回去就签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