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南。”男人说。
这么一来一回,梁殊彻底不困了,她三个月前进组拍戏最近刚杀青,很久没见他,此时想看身边人在做些什么,总也不好这么明晃晃地盯着看,索性透过车窗视线描摹着男人的轮廓。
她少见他戴那种金丝框眼镜,三分妖孽的面孔倒是透着两分斯文,黑衬衫领口系到最后一个,喉结被遮挡着,看着禁欲,下面却是一副完美到诱人沉沦的皮囊。
她见过,她知道。
知道归知道,现在可不是什么动色心的好时机。
梁殊缩回视线,拎着毯子盖着,想再眯一会儿,她上车后他始终没同她说话,她也懒得开口自讨没趣。
只是男人似乎看不惯她这么‘舒坦’似一只慵懒的猫儿窝在那里。
随手丢了个物件给她:“看够了?那听听这个。”
砸在她腿上的是一部手机,还亮着的屏幕上存着一条两分钟的通话录音。
她看见了,心思却还在别处。
原来他知道她在看他。
看样子他工作的也不认真。
梁殊被拆穿了也不露怯,点开了那段录音后大大方方侧身望着他,随口问了句:“这什么?”
男人不答话,倒是手机里断断续续传来他的声音。
“……楼总,您开个价,我很诚心,尽量让您满意。”
“两千万。”男人声线平稳,没什么情绪。
谈生意?
她见过他谈生意,也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开价两千万?还真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