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还以为自己距离远听岔了,现在想来玛么是要等着阿玛回去奔丧。
艾五笑道:“这就好。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我教给你一番话,保证老三听了就不那么生气了。”
福全一下子支愣起耳朵来。
“皇上啊,其实臣故意给噶尔丹留一条生路,是另有原因的。”
第二天一大早,康熙就不得不接见再次跪在外面的裕亲王,闻言感兴趣地放下汤勺:“哦,你说来听听?”
“虽然噶尔丹野心勃勃主动跟罗刹人接触,但正是因为他的野心,他不可能把漠北这片广大的区域让给罗刹。有他在,至少罗刹不能在漠北横行。
据臣弟所知,从我们皇玛法还在的时,罗刹就一直在往漠北扩张,不少蒙古人民都不得不臣服于他的刀兵之下。”
康熙:还挺有道理的。
裕亲王继续:“况且现在噶尔丹被我们大败于乌兰布通,短时间内他绝对不敢招惹我们,他想重整旗鼓的话,无非是从准噶尔和罗刹占领的漠北区域入手。”
“这么好的狡辩辞,是谁给你想出来的?”
裕亲王:“臣弟并非狡辩,是的确有这方面的考虑。”
撑着自己的背伤还要过来给他阿玛请安的胤褆在帐外听到这些话,忍不住冲进来喊道:“皇伯这样不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论是噶尔丹还是沙鄂,我们朝廷的军队都能解决。”
裕亲王忍不住扶住这个傻侄子,“胤褆,你还有伤,怎么不好好躺着?”
胤褆不让他扶,语气凉凉:“是啊,我的鞭伤可疼了,不像皇伯一点事都没有。”
裕亲王:这熊孩子。
康熙说胤褆:“你不好好养伤,跑过来做什么?”
胤褆面色苍白额上沁着汗珠,跪下来道:“儿臣来给阿玛请安。这点伤对儿臣来说不算什么,儿臣想要请求继续追击噶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