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源道:“那我就直说了。不说玻璃,只说羊绒,这两年不仅为草原赚了很多,连我们府城也受益。辰亲王就这样不经商议将之出售出去,是不是不太妥当?”

高士奇的反应不大,淡淡笑了下点头道:“哦,是这么个事儿啊。可是蔡大人,您说这个之前,是不是忘啦?羊绒当初还是辰亲王让他皇庄上的人手把手教给钦差,然后才传到边廷的。他老人家想要白送给旁的人咱们也不应该多说一个字,更何况是从那些大马商手中换了那么多马来的。”

高士奇说着说着,整个蒙古包里面都只剩他的声音了,说完,他向大家拱了拱拳:“这就是下官的一点愚见。”

还有一点他没有说,辰亲王可是一个生意半年能赚七八万两的狠人,目前他做什么就赚什么,从来没有过例外。

现在他既然主动让渡出去玻璃和羊绒,那必定也不是冲着赔本儿去的。

辰亲王肯定还有后招。

什么后招啊?

苏辰半点后招都没有,反正技术出去了,赚钱的还是朝廷,而且以后他有航海这一个大头了,早就有意把玻璃技术向全社会公开招商。

羊绒在北方是特产,如果参与这个行业的越多,养牛养羊的牧民们是不是赚钱的机会就更大一些?

也不至于某种技术被朝廷垄断,到最后只能故步自封永远无法前进。

还是当初鼓励其他粉饼冒出来的那句话,水流越多,池塘的水越清越活。

回到阿玛身边整个人就又轻松了,苏辰洗了个澡,舒舒服服躺在软榻上,怀里抱着软乎乎的小狗牙,一边吃东西一边跟他阿玛说话。

康熙就笑着对儿子说:“别看你做什么不着调,但往往能做出来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件事就是,挺好。”

话音还没落,梁九功跑进来道:“皇上,科尔沁、锡林郭勒等部的王公都来了,王爷出售了羊绒技术的事儿,他们给知道了。”

康熙:“谁的嘴巴这么快?”

不过还是起来去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