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县令从外面经过,看到这一筐筐还挂着白霜的紫色大葡萄都忍不住吞口水。
不过想到这些东西要换玻璃和羊绒,韩县令的口水都成了刀子,剌的嗓子疼。
这也就是辰亲王,败家子当得都是一般纨绔比不上的。
“您说说,这不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吗?”韩县令身边的师爷低声抱怨,“那可是玻璃和羊绒,传个几代都是能给朝廷下金蛋的鸡。这一会换购出去,还有啥啦?”
韩县令低头看他,警告:“说话注意点吧你,那位身边的侍卫,哪一个都是人精。”
师爷是韩县令的心腹,很多迟疑不决的折子都会请教师爷,韩县令能猜出来苏辰的身份,师爷也不是个傻的。
俩人没有交流过对这位苏大人身份的猜测,但经过这两天的观察,谁心里都跟明镜一样。
韩县令朝自己家的院子走过去,心里想的其实和自家师爷差不多。
户部都拨钱了,辰亲王还卖技术,回去也知道会被参多少本。
苏辰有自己的打算,况且玻璃技术是他的,缫羊绒的成套工具是他名下的科技馆提供的图纸,他做主这两种技术,朝廷里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这次出门只他们一百多人,买了几万马骡也很难运回去,而且从乡下收太慢,质量还参差不齐的。
零零散散购买一些就算了。
而如果找到大马商,有足够的利益让他们甘愿把把马骡直接运到前线,这不就省了大事?
至于户部为这次购买军马运输马骡拨下来的款,也不必收回,都给宁夏这边经营他们的驿站修缮马场得了。
还有水利也是着重要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