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家村的里正一脸震惊地看向两名差役,“你们难道真的不是差爷?”
拔刀差役怒道:“刘老头,少跟我装蒜,镇上和县衙你三两个月总要去一次,难道你不认识我任一刀?”
刘里正心里呸了一声,你任一刀宰人从来只用一刀,我怎么不认识你?
但是他的目光看向被那些任一刀狗腿子赶着的村里的骡子、牛还有他家的唯一那匹马,眼神暗了暗,抬头说道:“小老儿每次去县里都只能登高总甲家里的门房,只听说过任差爷的大名,属实没有见过真人啊。”
任一刀旁边的差役亦拔刀怒道:“刘老头,你们整个村子是不是都想造反?”
不知谁小声说了一句,“反也是你们逼的。”
苏辰坐在马上,看似冷眼旁观,但底下这些人的行为却已经让他心头怒火熊熊,阳奉阴违恃强凌弱。
往往最底层将最底层欺压得最厉害。
虽不能因此说上面坐享其成占大头的贪污官员就是好的,然而这些将老百姓身上一点点油水都要刮走的地方底层官员最可恶。
“大爷,求您给我们做主。”谁都没有想到,刘家村的里正突然就朝骑大马冒出来的这些人,噗通一声跪下。
一边说一边磕头:“我们村人人老实种田,没有一个有造反的想法啊。这些人进村就要骡子牛马,我们完全不知道他们是谁啊。”
磕头动作带来的残影中,马上这些人磴在脚凳里的脚上官靴在阳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的。
他们也是官,很大可能上能管到本县韩县令头上的官啊。
刘里正磕头磕得越发真诚。
任一刀差点气晕,这个老头子,还有刘家村,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