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五十五的顾炎武把什么都看得很淡了,落下一枚棋子,笑道:“管他们如何。尔礼,实不相瞒,前年我在韩兄家做客的时候,差点坠马而亡。”
顾炎武眼神感慨,“也不知是不是到了这个年纪的原因,我感觉这心里比以前害怕死亡了。现在么,只想闲闲淡淡度余生。”
什么争斗啊,反清复明啊,统统都不想关心了。
归庄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如此危险的事,怎么一次都没有听见你提起过?”
顾炎武笑道:“我运气好,开始的时候的确挺危险,后来卧床静养几天也就无事了。韩兄不放心,让我在他家养了近一年才放我离开。”
归庄神色凝重道:“到了咱们这个年纪,应该以养生为要了。早些年,我亦是病重,幸而经人介绍到湖北求医。巧遇了一个医术极为精湛的道医,只用他两剂药,弟那沉珂就好得完全了。”
早就听好友说过此事的顾炎武这一次依然是耐心听完,同意道:“看来咱俩命里都不该早绝,我要不是恰巧遇见一个懂坠马伤的小兄弟,那次真要见阎王去了。”
“这是叶燮,喜欢点评别人的诗词,为此他还写了一本《原诗》。”
这边,汪琬的介绍里透着些许的嘲讽,让刚刚压下火气的叶燮忍不住又红了脖子。
叶燮骂道:“汪钝庵,你一时不贬损人你就难受是不是?你看看咱们吴中,你没有吵过架的有几个?”
汪琬冷笑道:“叶星期,当着大家的面,我不和你吵。”
平时这么说就算了,现在可是当着辰亲王和太子爷的面。
况且,这两个总有那么几分算是他的徒弟。
“他是李因笃,字孔德,尤擅诗词,书法也极佳。”汪琬不理会叶燮,接着介绍下一个,这是个长相憨厚,初看和田间老农没有多少差别的人。
“这一位,是朱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