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扶着二子手臂的手都在打颤。

康熙对苏辰道:“你今日倒是好心,跑过来救他,异日你有事,焉知他会不会替你奔波。”

保清:偏心的都没边了吧。

再说真有大哥被罚的一天,你最心疼的儿子你都打了,你还让哪个儿子跳出来找死?

保清脸色惨白的被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带走了,苏辰跟在康熙身后离开延禧宫。

“跟朕一起坐辇回去,”出来延禧宫宫门,康熙这么说道。

苏辰从右边爬到舒服的御辇上,就听阿玛问道:“哪个把你叫来的?”

“没谁叫儿子,”苏辰说道,“保清的惨叫声,儿子在养心殿都隐约听到了。阿玛,他犯了什么错,您要动用杖责?”

康熙看了儿子一眼,摇头道:“还你以为你对人有些防备心可以放心了,只是辰儿啊,你这个心肠在皇家,太有些软了。”

苏辰:看您这么对我掏心掏肺的样子,也不像是日后那个多疑的年老皇帝啊。

怎么就把保清打得那么狠,要知道杖刑是有可能被打残疾的。虽然阿玛亲自杖责时不会对保清下狠手,后来负责行刑的太监肯定也掌握着分寸更不会打太狠,但谁让现在是没有特效药一个发烧感冒都能死人的时候?

苏辰真的觉得保清今天这一顿打挨得挺重的。

“可是阿玛,几十廷杖对一个半大的孩子来说有些重了。”

康熙笑了笑,抬手在儿子后背上拍拍,道:“阿玛有分寸,打不坏他。”

眼睛眯起来打量着儿子跟个刺猬毛似的头顶,“几日前已经到了除服剃头的日子,你这个头该剃一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