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五十年,这本书被戴名世的仇家赵申乔得知,这家伙直接上报,晚年的康熙又正是风声鹤唳的时候,此事直接给刚考上进士的戴名世带来灭顶之灾。
而举报对家的赵申乔,之后竟然一路高升,在戴名世被杀的那一年,他迁户部尚书,到最后死了这家伙还得一个恭毅的谥号,入祀贤良。
这种从皇帝本人释放出来的态度信号,必然激励一部分想要高升却无才无门路之人。
举报一个就好了,即便那个家伙所说的话可能只是一时无心,但只要上面让查,总能查出来问题的。
南山集案给清朝延续百年不断的文字狱,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儿。
戴名世讨论国史修撰常例,很可能就是一种学术态度,或许没有做到坚定的政治正确,但绝不至于有谋反的心思。
若在康熙早期此事被揭发出来,他顶多是被发配吧。
因一个人名想到这件有名的文字狱,苏辰将这事捋捋顺,发现也不那么紧急就放心了,对了,高士奇说另一个人名叫方仲,舒难道他就是因为南山集案受到牵连后被李光地营救出来的方苞?
话说李光地作为康熙后期的重臣,引发南山集案的赵申乔就是他引荐的,然后他又跑出来营救方苞,可真是一点都没有耽误在文人中树立他的好形象。
现在李光地收拾包袱跟着索额图等人一起出访西方国家去了,也就是说赵申乔以后不一定能够再次“脱颖而出”。
而且现在想要出版书籍可不是只要你自己有钱刊印就行的,朝廷要提前审核,那么戴名世那两本有些小失误的书,也可能会在出版之初就被纠正过来?
不管怎么说,有他之前的这些瞎操作,可能都不用做什么南山集案便可能被蝴蝶掉了。
虽然如此,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啊,毕竟文人的一个特点就是爱表达,还是要定一个不能因为文字就臆想别人有罪的律条。
苏辰想得出了神,手里端着一杯茶老半天才喝一口,直到听见高士奇笑着的打趣声:“老爷,咱们有话稍后再说,奴才看,少爷是被姑娘的小曲儿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