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喝十几两银子一瓶的好酒?”
“我不喝酒,”保成只得说。
苏辰指了指桌子上的肉:“那吃肉,闻着还挺香的。”
最后他们俩在小酒馆吃了半盘肉,要的一壶酒只喝了两杯,总共不过待了一刻钟的时间,却看见两个酒鬼醉醺醺的过来打酒。
他们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补丁压补丁,扣着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一点铜板也要一壶酒。
走出来小酒馆,苏辰对保成道:“你喝起来都掺水的酒,也能成瘾,酒瘾上来,砸锅卖铁卖儿卖女并不少见。什么是瘾,就是为了一时的感官快乐能放弃为人的最大底线。”
保成心里也是挺唏嘘的,那第二个过来打酒的酒鬼被一个不怀好意的人拉住说了会儿话,谈话中竟是要为一点酒资把他家里的闺女嫁给一个五十老汉。
那么淡的酒,都能让人沉迷,更别说他能接触到的那些五十年六十年醇酿了。
接着他们又找到一家开在深巷子里的赌坊。
“吃喝嫖赌抽,”当然现在还没有出现苏辰警惕的烟土,却不妨碍他把抽烟归到这五毒之中,“只要你沾了一样,距离另外一样也就不远了。”
赌坊内乌烟瘴气,酒气和那些几天几夜不回家的男人身上的臭气,劣质烟草的烟气混合在一起,发酵成一股能把人眼泪炸出来的毒弹。
苏辰刚一掀开里面的帘子,保成就转头差点干呕。
“哥,我绝对不会玩这个的。”保成一脸抗拒,“咱们回去吧,如果阿玛知道了咱俩来这样的地方,会训斥咱们的。”
苏辰一脸了解:“我知道你要赌也是去高级的地方,但不论什么样装潢的赌场,它的本质都是一样的,进去吧,先让你见识见识底下人玩的。”
保成磨蹭着进来了,一直闭气到再不呼吸就不成了才匆匆呼吸一口又闭上。
注意到保成的小动作,苏辰勾勾唇,臭小子,治你这几招还是足够的。
“两位小少爷,”一个刀疤脸的男人看见他俩,就像发现了鲜美猎物的饥饿豺狼,小跑过来分外殷勤的问道:“第一次来吧,你们想玩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