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人都不由得在心里想,咱们大阿哥小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惠妃也想到了自己儿子小时候那追鸡打狗的叫人恨的模样,咳了咳,问道:“卫氏又想见八阿哥了?”
“是呢,今天早晨过来请安的时候,还给奴婢塞了一根钗子。”说着,大宫女将塞在袖口里的钗子拿出来。
惠妃坐在软榻上,接过来把玩一瞧,笑道:“好成色的金包玉,怪不得都说内务府油水足,卫氏那阿玛就是个内管领,这拿出来打点的簪子咱们都比不上。”
大宫女说道:“那也是前两年的事了。娘娘,您忘了,辰亲王两年前出宫游玩之前,给内务府留下一本规则册子,太子爷督着办理的,现如今,能卡油水的很多环节都被砍掉了。”
惠妃自然知道这件事,但她没想到这么有效果:“这不是内务府那帮人故意叫苦说的吗?”
“真真的,”旁边一个嬷嬷接话,“前儿个老奴去取这个月的份例布,听到有小管事悄声抱怨,直说今年过年的钱都没有了。”
惠妃为难道:“这,咱们是皇家,也没的太为难一群家奴了。”
“谁说不是呢。”
边上的人都跟着附和,按照辰亲王那一套方法,中间截留的少了,还要分给底下的人更多,以前中饱私囊的那群中间人员不就被分了利益吗?
惠妃点点头,将钗子还给大宫女,说道:“卫氏想见儿子,本宫也不好拦着,明早上叫他们说会话吧。”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请安后正犹豫着离开的卫氏被延禧宫的宫人叫住。
“额娘,”八阿哥睁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女人,一瞬间欣喜的扑倒她怀里,像是终于找到母鹿的小鹿崽子,喊道:“额娘,儿子可想您了。”
卫氏的手在儿子脸上摩挲着,笑道:“八阿哥长大了,哪能一直黏着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