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锡跪在床边,拉着老妇人的手,说道:“额娘,也不是朋友。”
他思考着停顿一会儿,继续道:“巴海能让人跑过来给我送东西,只怕皇上根本没有处罚他。皇上不想罚的人,儿凭什么跟他对抗?”
老妇人也明白过来,人送银子过来,他儿子还不是想不能收就不能收的。
那么大的将军,在天上铺开一片就能遮住整个吉林的天。
“原以为,”老妇人欲言又止,说道:“算了,拉锡,咱们离开吧,皇上不办将军,你就不要再陈述他的罪过。”
拉锡点头,如果皇上没让他去做御前侍卫,可能他和母亲在吉林再没有活路,但现在不是这样。
他有了一条可以远离这里让母亲过上好日子的路,其他的也不想管了。
毕竟他在今天遇上太子辰王之前,也不是为了进山去告御状的。
本就是求一条活路,有了活路之后又何必再多想其他。
于是拉锡很快把还有许多与他们先前同等境地的,或是旗人或是汉人放在一边。
“谁活着,都只是单纯的为了自己和自己的亲人好过。”付师爷送了银子回来向巴海奏报,笑着道:“将军放心,拉锡以后的确不会是咱们的心腹之患。毕竟咱们和他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巴海突然问道:“我听说他爹,是几年征徭役的时候掉河里淹死的,咱们的兵不仅没管还将人按下去取乐?”
付师爷:“……有这事儿?那、”
“我还是觉得不能让拉锡有一飞冲天的机会。”巴海缓缓说道。
付师爷想到那简陋的乡下小屋,恻隐之心升起,为难道:“皇上已经点了拉锡做三等侍卫,如果在咱们这儿出了事---”
巴海的犹豫也是在此处,皇上显然是要护着拉锡的。现今没有处置他未必是拉锡什么都没说,很可能是皇上还要用他稳定黑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