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跟着过去了,午后重新启程保成就也上了马车,给阿玛和大哥的说法是他想睡觉。
“太子爷,”索额图上来,在外面的一个位置上坐好,担心道:“保成,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闭目养神的保成睁开眼,端正坐好了才道:“一姥爷,我为何心里不舒服?”
索额图:“这,哎,辰亲王本身光芒太耀眼,再加上你阿玛宠爱,瞧瞧昨天,他才一提咱们大清也应该去海外探索,你阿玛立刻同意了,那时好些大臣看辰王的神色都郑重了几分。”
皇上对辰亲王的宠爱并不是简单的宠爱那么简单,而是辰亲王的很多要求皇上都不会多加考虑就同意的。
“昨天晚上,辰亲王又讲了萨利安说的那个什么沙比的戏剧给你阿玛听,皇上是如何震动,你是看见的。”索额图抬眼看着保成,“辰亲王总能说到皇上心里,这点你是比不上的。”
保成笑道:“一姥爷就以为我会因为这件事儿心中不舒服?”
索额图:你别装,难道一点不舒服都没有?
“且不说我哥并非刻意讨好阿玛,便是他要与我争宠,我也会主动退出,这个太子之位,我哥想要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让出来。”保成看着索额图反问,“但是孤就是不明白,我哥和我一母同胞,一姥爷为何与我亲厚而如此防着我哥?”
索额图脸色微变,他能说辰亲王行事太不顾家族利益吗?在民间长大的孩子,他心里那些泥腿子们可比赫舍里氏的风光重要多了。
“保成,谁跟你说的这话?”他一脸大义凛然,“我心里你和辰儿同等重要,我只是担心,你们以后会兄弟阋墙啊。”
保成冷笑道:“所以你就授意李光地和王鸿绪故意从我哥的弱处入手,想让他众人面前难堪?”
索额图一时无话。
保成道:“一姥爷,我还叫你这么一声,是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幼时,您对我的诸般看顾。但是您以后再针对我哥,我会直接禀报阿玛,主动辞去这个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