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额头,这两天一直吃的药都有安神成分,睡糊涂这是。
看车纱窗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后半下午了,这一觉又是两个多时辰。
苏辰坐起身,掀开阻隔睡铺和座位的竹帘子,便看见和阿玛对坐下棋的小少年。
小少年一身暗黄家常衣饰,眉眼比两年前长开许多,记忆里圆圆的眼睛都有些狭长之势了。
也没觉得两年过去是多久啊,保成竟然成熟的这么明显。
“保成。”苏辰惊喜的喊一声,过去就给了他一个抱抱:“你怎么来了,不用每天上课啦?”
“哥,”看到醒来的大哥生龙活虎的,保成心里的害怕才一下子涌出来,声音也有些哽咽,只不过还记着根本不敢靠在他哥肩膀上,往后挺着脖子,“哥,你的伤口还疼不疼了?”
苏辰拍拍他的肩膀:“大男子汉受个伤算什么,瞧你这小怂包样儿。”
怂包是个很难听的称呼,但从他哥嘴里说出来也带着无限宠爱似的,保成又忍不住笑:“孤才不是怂包。”
康熙道:“辰儿你的伤还没好,好好坐着。”
苏辰这才放开保成,在一边的圆墩子上坐下来,保成伸手扒开他哥肩膀处的衣襟,里面的白纱布包裹的很厚,看不见血迹。
但即便如此,仅仅是纱布也让保成心里一抽,忍不住再次询问:“哥,真不疼吗?”
他从小到大是个油皮都没有磕破过的,鼻端闻着浓重的药味,自己的身上就好像也能感觉到被利器划破皮肤时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