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的脸色黑了,多年行骗的经验让他很快有了自己的说法:“你见过的肯定和我家的不一样。”
中年男人旁边还跟着一个高瘦的少年人,少年人此时也充满了好奇:“夫子,那黑石头到底是什么?”
显然,对于他家夫子的博闻强识,少年郎有着无比的自信。
中年男人笑道:“人人家中女眷皆有之物,”抬手在眉毛上画了画,“做眉黛主要用的石墨,是也不是?”
道士心里恼怒,冷声道:“胡说八道,我行走于大江南北几十年,只在我道家的山上有这样的黑石,你说的什么石墨,和我这个根本不是一个东西。”
见这边起了争执,刚刚要给她男人买腰疼药的妇人也只顾看热闹了。
穿着破旧道服的少年拿着药葫芦,眼神左右瞧了瞧,发现这番热闹吸引而来的还有两个差役,不自觉抿紧双唇,而后突然开口道:“师父,这黑石只是徒儿为了做记号,在一个胭脂铺的后门拣的啊。而且,咱们师门的山在哪儿?”
这少年的话没有完全落下,人就被突然转身的道士揪着发髻劈头盖脸一通打。
“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道士的动作太快,苏辰反应过来叫荣广去把人拉开的时候,那少年鼻孔里已经流出鲜红的两道血迹。
道士恼怒的挥开阻挡他拳头的人,大声道:“师父打徒弟天经地义,谁敢管?”
苏辰忍不住冷声:“你别侮辱师父这两个字了。”
挤过人群进来的县衙差役也皱起眉毛,喊道:“那汉子,别在我们临漳县闹事啊。”
说的却是荣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