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是佣人送来助眠的红酒,灯光在透明又精致的高脚杯里流转,红酒颜色十分漂亮。
他身上穿着的睡衣也是延誉同样的牌子,很贵,质地柔软。
可他并不是时时都能住在这里,只有延誉向他发出邀请,笑着说:“嘉年,今天就留下住吧。”他才能住在这里。
赵嘉年将红酒一饮而尽,拿起手机,刷姜优的社交账号,又点开那张照片看,他看的不是巧克力卷,而是照片透露出来的姜优生活环境。
她的出身他早有耳闻,仔细想想,她和现在这种状态的他没什么区别,他们才是一类人。
赵嘉年唇边突然展露出些微笑意,很轻,也有些冷。
红酒放下,他打算睡了,刚闭上眼睛却突然响起敲门声,他以为是佣人,因此无意识的流露出几分傲慢。
“请进。”
如果是在家里,有人敲门,他绝不会躺在床上喊一声进,而是会亲自下床去开门。
门开了,进来的是延誉。
赵嘉年眉眼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就掩饰好,他翻身下床,向延誉走过去。
陪伴延誉的这些年,他终究是变了许多,无意识的开始划分三六九等,他心里清楚,如果知道门外站的是延誉,他一定会亲自下床去开门的。
延誉见他要睡了,似乎打扰了他,颇为抱歉:“打扰你休息了吧?”
赵嘉年摇头:“没事。”
“你怎么还没睡?”
闻言,延誉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眼皮有些发烫:“我不知明天要穿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