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极度思念小伙伴的虎杖悠仁,姬野真司的反应可就正常多了,少年人恍若未曾察觉白发男人的强调重点,咧出笑,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而且蒙眼还能操作机器,这是什么特技表演吗?嗯,表演的观赏费用是算在价格之内的吧。”
“嗯~难道不值得吗?我还没有计较客人你称呼我为‘大叔’带来的精神损失费呢~”
谈话间将橘子味做完并递交过来的白发老板皱着眉头,尾音翘起,声音显出几分气呼呼的不悦。
好吧,悟果然还是很在意这个问题呢。
翻看着杂志的夏油杰憋着笑,目光透过书店的玻璃外墙看向不远处小推车外进行对话的两人的模糊身影。
如果是老师一本正经地叫自己“大叔”的话……想一想,果然很奇怪啊……
定格在黑发少年那张模糊且熟悉的面孔之上,夏油杰的思绪忍不住回到了十年之前。
十年前,当他和理子、悟一起赶到天元所在的薨星宫的时候,已经太晚太迟,无法逆行的献祭仪式已经发动,那个在他年少之时一直担任着领路人的家伙就那样以一种极端惨烈和扭曲的方式抛弃了他们。
也是在那个时候,夏油杰第一次知道真司老师那看似温和持重的皮囊之下,包裹着的是何等黑暗狂妄的野心与欲望。
禅院真司的死密谋已久却又干脆草率,独断专行且冷酷残忍,走的潇潇洒洒毫无留念,洒脱到连形成诅咒的执念都不复存在,只给他们留下了一个转型到一半的咒术界。
作为接受了禅院真司名为馈赠实为责任的遗产继承人之一,当直面那颗巨大红榕的冲击感逐渐淡去,大多数时候,夏油杰也搞不清楚自己对禅院真司离开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