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骋倒在门口的水泥地里,大口大口喘息,本来肋骨就断了一根,还挨了一顿拳脚,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只能一动不动缓劲儿。
有一个女人撑着伞路过,身上带着廉价又刺鼻的香水味。她“哟”了一声,走过来,艳红色高跟在水洼的倒映下显出一层油污般的晃影:“死了没?”
邵骋没理她,只是雨水盖在脸上让人窒息,他坐了起来。
“伤得挺重。”那女人一口烟嗓,用鞋尖踢了踢他,语气暧昧,“输了比赛,也没地方住,来我这儿?”
邵骋捂着骨头断掉的部位,抬眼,毫不客气:“你什么货色,指望我睡第二遍?”
那女人登时变了脸色,乱七八糟的霓虹灯下也能看出眼睛在冒火。她这样的在丛林已经算是好“货色”,多少人花钱买一夜,要不是看他一身“本事”,才不会免费给他睡。
“你这条烂狗!”
女人气得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可没走几十米,心里头越来越馋,情不自禁就停了下来。这条街的姐妹谁不知道邵骋,这条野狗虽然穷得浑身上下没几个钢镚儿,但一身“硬件”倒是真材实料,骨头硬嘴硬那玩意儿更硬,让她这么个身经百战的oga睡过一次都回味无穷。这好不容易碰上,天时地利人和,还真不甘心就这么错过。
她咬咬牙做了两三遍心理建设,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一群人走到刚才自己站着的位置上,几个高大的黑衣男人中间似乎站着两个女人,被挡住了大半几乎看不清。
那几个黑衣男人一看西服料子就价值不菲,浑身的气场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独属于alpha的高大体格哪怕使用了抑制剂也足以让周围的人不敢靠近。周围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女人抖抖肩膀,最后还是不敢多看,心里暗嗤一声“可惜”,连忙转身走了。
偌大的玻璃房,陆甘棠和陈婉茹坐在阳光最好的一处。
家庭医生还在忙活,血水倒出去一盆又一盆,来往的佣人低着头,走路都悄无声息。
陆家24小时开着恒温系统,特别是这栋湖心玻璃房,是陆甘棠平时休息的地方。这里花费巨资建造的穹顶能在夜里模拟日光,白天还能开启“隔温”模式,日月变换自如,是陆毅送给妹妹的礼物。四周围无根栽培的“北极星”是甘棠花里最稀有的品种,叶片泛青蓝色,花瓣却似染了日光,一年四季都开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