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又觉得苏霁是适合乔安诚的。比起周慧宁的野心和动荡,苏霁有一份稳定体面且不忙碌的工作,心思也都在这个小家上。
或许只要她不在,只要“周慧宁”这三个字不出现在乔家,苏霁就可以跟乔安诚好好过。
乔言不想再胡思乱想,打开手机听了会儿歌,又看着苍蝇绕着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转,不到一会儿竟然就困了。
她靠在沙发上,慢慢地闭上眼睛,闭眼的一瞬间意识模糊,还觉得自己坐在亭洲的家属院里。
家里的生活和这里截然不同。
周慧宁这边又忙了一阵子后,甲方的负责人环顾四周,问她:“你女儿呢?”
“去办公室了。”
负责人蹙起眉头:“你这当妈的心可真大,敢让你女儿一个人待在活动房那边。那边住着那么多工人,保不齐哪个晚上喝大了……”
这人话还没说完,周慧宁就立刻往活动房那边跑。
她常在工地跑,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倒不是工人们真就能对一个小姑娘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而是这些男人们大晚上要么赌,要么酗酒,要么带女人回来过夜,万一乔言自己乱窜,看到些什么不该看到的,小姑娘心里指不定留下什么阴影。
周慧宁跑到办公室门口,推门一看,乔言安安稳稳躺在沙发上睡着。
她正要松口气,一个熟悉的男孩从挨着门边的凳子上站起来。
周慧宁讶然,“知樾,大晚上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