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在惩罚谁，但就现在看来……意料之内的一点用都没有。

闻言，齐白晏很是平静，捏了捏白皙的手指，“没事。”

元璀还是不信，以为他跟自己在闹脾气，僵硬地重复道：“可是……我好凶的。”

齐白晏：“凶一点，挺好。”

元璀：“啊？”

齐白晏：“会生气，会咬人。”

元璀：“……”

齐白晏看着他忐忑不安的小脸，伸手捏了捏泛粉的鼻尖，“我也很喜欢。”

男人的笑意总是转瞬即逝，只一下，便看得元璀脸蛋发热，差点错漏对方眼底那丝看起来近乎纵容的宠溺，心底不安的地方被抚得软软热热，心跳愈发加快。

元璀脸蛋泛红，拧巴道：“喜……这有什么好喜欢的！”

齐白晏“嗯”了一声，“会闹别扭了。”

元璀：“……”

元璀恼怒地想要抽回手，却被男人抓得愈发紧，指尖交叠缠绕。

对方将手滑过紧实的胸口，心跳声透过掌下接触的地方，闷且清晰地传入了血肉贴合的肢体，穿过别扭的推拒心思，到达元璀的心脏处。直到俊逸的面容缓慢地埋进了他的掌心，深深地吸了口气，抚着他的手滑上自己的面颊。

软乎乎的掌心全都是汗，元璀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来，却被扣得更紧。齐白晏毫不嫌弃地贴住他的手掌，面庞比掌心的温度要低太多，甚至显得有些冰凉苍白。

向来高傲的男人与元璀茫然的眸子对视时，眼底微微闪烁，泄露出了一丝隐约的紧张。

正如同他收拾衣服时不知所措，被人拒之门外的迟疑，以及被拒绝触碰只能看元璀对别人笑的躁动与失落，心里那处又空又慌张。好像自己确实做错了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补救，只能一味强硬地抓住对方，僵持不动。

元璀看着他的眼睛，没有错漏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神色，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心头生出半分错愕。

“元璀。”湿润的轻吻落在了掌心，齐白晏低低地道：“你可以对我生气。”

男人纤长的睫毛轻颤，在眼睑搭下一小片细碎的阴影，淡色的唇瓣微抿，格外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