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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宜被噎了一下,压抑的火气直往上冒,强作温和,“……你不会哄哄他吗?安慰安慰他之类的……受这么严重的伤,都几天了还没褪啊。”

“没事,乐姐我真没事!”元璀越听越臊得慌,脸皮烫得能烧开水,瞥向齐白晏的眼神湿漉漉的,像只慌张的小狗。

明明上一秒还在跟男人置气,现在又因无其他人可以求救,只能用汪着水雾的乌黑眼睛看着男人,小脸红扑扑的,又气又羞。

好半天才得到闹脾气的小家伙正眼以对,齐白晏心尖随之泛起酥麻的痒意,原本置于下风的姿态无声翻转,居高临下。

男人轻靠在墙边,淡淡地道:“哄不了。”

“……!”元璀眼睛微微睁大,心里将这个坏男人咬了无数次。

乐宜想都不想,“你都不哄,怎么知道哄不了?”

齐白晏:“不让哄。”

当着不知情的人面说这种话就是肆无忌惮的调情,言简意赅中只有元璀才懂的旖旎意思。元璀生怕这个随心所欲的男人往下说些不得了的话,连带着整张脸泛起晕红,羞耻难忍地紧咬住了下唇,气得不想再看他。

齐白晏每次看他这副模样都会心生痒意,要是换做平时,早就将他咬住唇的小尖牙拨开,不让他咬——然而元璀现在不让碰,那就不碰了。

乐宜没听出来他话里里九曲十八弯的前因后果,思来想去,新仇旧怨一股脑上来,恼火憋得实在憋不住,将元璀往病床头扯,先跟他愧疚地说了声“对不起”。

元璀还没反应过来,乐宜就转过头对齐白晏忍无可忍地道:“齐总,你不能稍微服个软吗?明明你那么喜欢元璀!”

不等齐白晏说话,乐宜就破罐子破摔地彻底坦白,眸底满是坚定,“对不起!你的病,我擅自做主跟元璀说了。不管是你要辞退我还是处罚我,我都要将实情告诉他,他有权利知道。”

往日里总是温温柔柔对元璀的人此刻挡在他面前,像护仔的老母鸡,死活都要为他讨一个说法。

元璀心尖一颤,两只手抓住了乐宜的袖子,尴尬出声道:“乐姐,其实……”

齐白晏:“嗯。”

“别总是惯着他!”乐宜拍拍元璀的手,恼火地对齐白晏道:“你喜欢他都不会表达关心吗?嘴不是光用来气人的!”

齐白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乐宜:“我就算不要这份工作了,也不能看你俩就这么僵着!”

“不是你想的那样!”元璀像只扒拉她的小奶狗,脸蛋憋得发红,此刻嘴笨地思索着怎么解释这么复杂的前因后果,“……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乐宜越说越火大,“齐总,你都那么喜欢他了,也只能碰他一个人,怎么还不跟他告白?我要是你,婚都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