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也不知道谁傻。”大个子手掌一抬,揉了揉覃梓学的头发,嘿嘿的笑:“你弄到棉衣朝着里那一面,我贴身穿呢,谁能看着?”
知道自己被捉弄了,覃老师气恼的抬脚踩他的脚:“松开!快,练字!”
“哎呦!”魏武强夸张的叫,退后两步嬉皮笑脸的神情:“真凶,不过我喜欢。”
闹也闹够了,魏武强也不敢太过忤逆覃梓学,硬着头皮按自家老师要求写字。
俩人谁都没注意到,窗外往晾衣绳上搭被单的魏大娘把俩人的亲密姿态尽收眼底,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
“你看你名字这个武字,最后这个勾……”覃梓学特别认真的示范写法,男人的字清秀飘逸,到底家学渊源,小时候被家里要求着练了几年书法,写的一手漂亮字:“还有你这握笔姿势。”
覃老师索性站到青年身后,抓着他的右手,从侧面探出头来:“姿势不对写的字就不好看,笔划的方向也不对,力度也不对……”
魏武强被他说教的头晕,可是另一方面又贪恋他抓着自己手的温暖和亲昵,舍不得让他松开,就笨拙的跟着手上传来的力道运着笔,只是心思完全不在上面,早都跑到爪哇国去了——
媳妇儿手真软,媳妇儿身上真好闻,干干净净的香皂味儿,媳妇儿又往我耳朵上呼气,痒……
胡思乱想着,魏武强根本没去看写的是个啥,一会儿的功夫,注意力又转到了自己握着的那只钢笔。
太旧了,还漏墨水了,手指头都弄脏了。虽然是媳妇儿最心爱最珍惜的东西。不行,上次都说了,要买个新的,就英雄的,铱金笔,金属帽那种,顾镇长在中山装胸口口袋里别着的那种,一看就是文化人。不能委屈媳妇儿……
费劲巴拉说了半天,覃梓学一抬头想求个反馈,看着魏武强魂游天外的样子,简直气的没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