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紧手里的盒子,失落地转身回头。
“梁先生!”
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
梁茶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到朝他焦急跑来的沈渊眼神一亮。
“梁先生,”沈渊担忧又为难地开口,“我知道不该再麻烦你,可您能不能去劝劝商总,他、他现在……”
梁茶蹙眉:“他怎么了?”
沈渊抿了抿唇:“他在墓地。”
梁茶闻言,当即就知道他指的是哪里。
开车来到墓园外,梁茶匆匆下车甩上车门,顶着一头风雪和墓园管理员打招呼,这才快步朝着熟悉的方向走过去。
远远的,梁茶看到那个蜷缩靠在那块空白墓碑上的黑影僵住,他心情复杂地快步走上前去,很快来到了周身都是酒瓶,已经酩酊大醉的男人面前。
沈渊眉头紧蹙着,却看着梁茶没有妄动。
商轻离不知喝了多少,闭着眼睛,覆了层雪的睫毛微颤,狼狈不堪地侧身靠坐在那墓碑上,双腿毫无顾忌地敞开,一只脚懒散地曲着,浑身都透着一股死寂和悲凉。
和眼前的这座墓园浑然一体。
梁茶垂眸看着他,心口闷得难受,半晌,喑哑着嗓子开口:“商轻离,我还没死呢,你来我这儿嚎什么丧?”
可话音就像雪一样落入苍茫的墓地,商轻离依旧闭着眼睛,闻言,嘴角牵动了下,扯了扯,举起手边的烈酒,闭着眼仰头又猛地灌下一大口。
梁茶实在看不过眼,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将酒瓶夺走。
哪知醉酒中的商轻离蓦地被夺了酒瓶,怒得暴吼:“给我酒!给我!”半天摸不到酒瓶,他又颓然地闭着眼睛靠在墓碑上,痛苦得喘息着,胸腔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