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推开的商轻离闻言,垂下眼睫,望着梁茶侧身微躬的脊背,小心地保持着一个梁茶能接受的距离, 在他身后侧身蜷缩着。
好在屋内有水暖,没有那么冷。
梁茶这么静静等了许久,直到能从身后听到一阵细微的呼气声,他再熟悉不过,这是真睡着了。
他偷偷回头觑了他一眼, 小心地拉上薄薄的羽绒被给自己盖上,看他闭着眼睛缩那儿那个死样, 心里不咋得劲儿, 还是不情不愿地给他也盖上了一角,心里嘀咕着:“别到时候又感冒发烧来找我麻烦……”
还说什么入眠障碍, 这不是沾枕头就睡了?
梁茶在心里吐槽,原本想偷偷爬起来,换个屋子去睡,可这羽绒被太暖和太舒服,他闭着眼睛东想西想的,人就懒得挪窝了。他关了床头的灯,屋内陷入黑暗,于是也不矫情了,心里骂骂咧咧了一通,拿过手机来狠狠定了个三个小时四十分钟后的闹钟丢在后面那人枕头边上,于是美美地抢过大半被窝睡过去。
屋内陷入一片静谧,柔和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泻入一片银辉。
躺在他身后的商轻离在睡梦中不由自主地穿过那道无形的界限,无比自然地上手将梁茶搂过去抱在怀里,侧头舒服地蹭着。原本冰凉的手指早已经被捂暖,他熟练地从梁茶柔软的布料下探过去,指腹反复地摩挲着那块温暖热乎的小肚子。
熟睡中的梁茶似是有所察觉,像是被撸毛的小猫一样,舒服地贴上去蹭了蹭,无知无觉地歪着脑袋,一直以来紧绷的身体也自然舒展开来。
这夜梁茶睡过了头,连手机闹钟的声音都没听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八九点时候,窗外的阳光正好,透着暖气洒进来。
他愣了一瞬,转过身来,发现身后已经空荡荡的,伸手摸了下床单,那半边明显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