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好后,去了甲醛味,他第一时间搬回去,只是一晚。
空荡荡的屋内,他独自一人一直在黑夜中躺到夜半三点,再躺到凌晨,丝丝缕缕地寒气包裹着他。
商轻离脑海里反复回放最后几次和梁茶的见面,他决绝的,恨不得要杀之而后快的眼神,每每回想起来,都像是一把剔骨刀,让他痛,让他怕,让他慌。
商轻离急躁得只想伸手,将人紧紧搂回来抱住,可一场噩梦惊醒,身边全是冷的。
这晚,商轻离注册了号,摸到梁茶的直播间,可夜深人静的,梁茶的直播间早就下播了。
他挠心挠肺的难受,从前梁茶天天播的时候,他嫌他只顾着直播不陪他,明里暗里地瞧不上他这份所谓的工作,从来没真正去认真听过他一场直播。
现在却后知后觉,想听了,也许人家还不稀得给他唱。
他找到沈渊,让他找来以往梁茶直播的每一次录播发过来。
整整两年,近一千多个小时的直播,那都是商轻离从前不屑于了解的梁茶。
就像是近乡情怯,商轻离面对这么多录屏文件,迟疑了一瞬,才点开梁茶第一次直播的录屏。
屏幕上的摄像头陡然出现一个一闪而过凑近画面的梁茶,商轻离心里一喜,突然听到了自己不耐烦的声音:“啧,开什么摄像头?你可别给我露脸在网上跟人家傻笑,丢死人了。”
商轻离一怔,接着听到了梁茶小声的商量:“可是摄像头都买了,而且我长得也没那么……”
“不行!这个没得商量!你要非露,你露个手露个麦克风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