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吟鸥看得有些咂舌,有些不忍地讪讪道:“商二,当初不是你自己想报复人家,玩玩而已嘛?我怎么感觉你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把你自个儿给玩了呢?”
“还有,你别忘了,他到底还是个直的,当初要不是为了钱怎么可能跟你?他之前可是跟我说他早就决定要走了,许是债还完了,你这金主爸爸也没用了,管你结不结婚的,他都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走……”向吟鸥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没错,来了句,“指不定人家就一直喜欢女的呢?现在钱赚够了,也回老家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去了……”
商轻离原本听着还只是双眼发红,听到最后这句,青筋暴起,怒得一脚踹翻了卡座的玻璃钢酒桌:“——他妈的!他敢!”
向吟鸥被他这阵仗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开口说话了。
梁茶找到一家快递站,埋头送了一个月的快递,等日子差不多后就回到了老家凉城,和程澄还有小舟见了面。
这天是娄巍出狱的日子,梁茶紧张又激动地一晚上没睡着,到早才眯了一会儿,早早天不亮就起来,坐车去
了当地的监狱大门外等着。
娄巍一身灰黑色的夹克外套和牛仔裤,从大门推开走出来的时候,微微抬头眯了眯眼睛,再看向不远处的梁茶,怔地站在原地,眼神看过来,是无尽复杂的情绪。
娄巍身形高大,剃了板寸,周身透着一股野性的力量,不像是去坐了九年的牢,更像去当了九年的兵,只是气质愈发沉稳成熟。
“……是娄哥吗?”梁茶看到他时,也一时有些不敢认,时隔九年,等他终于确定后,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几步上前跑过去,一把抱住他:“娄哥!太好了!你终于出来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