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茶在心底一遍遍告诉自己,开始的已经足够难看,结束得一定要体面。
他这三年已经当够了小丑,卖够了蠢笑,现在绝不能再给商轻离任何消遣和嘲笑的机会。
他还有债要还,还要等着娄哥从牢里出来,跟程澄姐小舟他们一块过上好日子。他不能再傻逼得让自己都瞧不起,他得动起来,快点离开这里。
京圈里的那群狐朋狗友借着商轻离要结婚的事攒了个局。
向吟鸥下午才说漏了嘴,根本不敢去,可无奈负责攒局那小子觉得他不来这局味儿就不够,三催五请地打电话催,旁边正喝酒的商轻离看他那么费劲,伸手招了招手,示意那人把手机给他。
商轻离拿起手机来,毫不客气地笑怼:“向吟鸥你怎么回事?平时要是什么局你早开着屏就骚过来了,今天不敢出来这是最近掉毛成秃鸡了?”
向吟鸥被他这一激,恼羞成怒:“你他妈才是秃鸡!”
“哟,不是说不舒服来不了吗?我看这嗓门很响啊?”商轻离手上夹着根烟,嗤笑。
向吟鸥闻言开始演,“咳咳,也、也不是,我是真生病了,就不去了……”
“少来,就你那蹩脚演技还敢在我面前演,不对,”商轻离敏锐地嗅出了一丝不对劲,微眯着眼睛,语气带上了几分冷意,“你是不是又在背后给我掉什么链子了,这么怕见我?”
向吟鸥被他一语中的,不禁头皮发麻,想着赶紧胡乱搪塞过去,哪知道商轻离的声音就带着压迫性的冷笑从电话那头传来:“……向小鸟,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