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让那人恨上了。
对方特地打听清楚他们家,还找了个疯子,三言两语骗着那疯子在大年夜就冲到了他们家。
他小叔娄巍,是他爸以前捡到的流浪儿,只比他大五岁,却一身的狠劲儿,做生意走南闯北,从小就疼他。那天晚上,是他第一时间听到动静,察觉不对劲冲到了他们家。
他满身的血,身前趴着已经断了气的梁父梁母,抬眼看到娄巍的瞬间,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失声痛哭,沙哑的声音喊得泣血一般:“娄哥——”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一句喊完,他就彻底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他知道,是他那句话再次闯了祸。
再醒来,却始终看不到娄巍,他只能躺在医院养病,他发觉程澄姐总是以泪洗面,终于没忍住追问,对方才猛地推开他,恨恨地看着他。
他才知道,娄巍因为他那句话找到了当初那个猥亵犯打工的工作,在脚手架上和对方厮打,不死不休,将人从高空打得掉下去摔死了,故意杀人罪,判了九年。
娄巍的公司彻底垮了资金链断了,亏得血本无归,还欠了之前为了周转借的高利贷。
程澄声嘶力竭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骂他不自量力得罪人,害得自己爸妈枉死,又害得娄巍为他杀人,这辈子都毁了!
她摸着肚子的孩子又哭又笑:“我们才结婚不到半年,你说我怎么办?!你说这孩子怎么办?!以后所有人都要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个杀人犯的孩子!”
那时,梁茶才真的痛彻心扉,恨不得自己当即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