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茶默默在心里想他也不过27,怎么就奔三了,不过长期没日没夜地打工,确实折腾得他这张脸有点糙了。他不大好意思地讪讪一笑,忙点头:“是是,我知道,可我真的急用钱,您看能不能再想想办法……什么工作都行。”
那边似乎也跟他磨不动了,不耐烦地来了句:“还真有个急活,这可你说的,行了,洗干净过来,我给你发个地址,七点前到。”
“多、多少钱啊?”
“一晚两万,怎么,对你够意思了吧?”对方哼笑了声,没等梁茶再问是做什么的,就已经挂了。
他收到地址后查了一下,是一家私密性很高的高档会所。
梁茶边念叨着那句“洗干净过来”边有些欲哭无泪地在浴室里给自己搓肥皂。
“应该……应该也就是陪着喝喝酒吧?听说卖酒的提成很高的,一晚上两万也正常,那些酒都死贵死贵的。”梁茶在心里嘀咕着,又想到那天被那个同性恋砸了五百万的酒,就十分肉疼。
他换了身还算干净体面的衣服,白卫衣披着牛仔外套和黑色卫裤和球鞋,捯饬一下确实能装装嫩,伪装男大学生。
梁茶为自己那么点儿小心思而感到羞耻,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坐地铁又骑了一阵共享电动车,再走了一段只有高级轿车才开过的路,终于在七点前赶到了会所门口。
他惴惴不安地打电话给徐哥,有人出门来把他领进去。
“小梁,来了啊。来,进去听安排,我可真是为你找了个量身定制的好活,回头记得给我抽一成,快,进去准备吧。”徐哥说着,伸手往后掀开一个日式一样的门帘,将他推了进去。
他刚被推进去,就有个戴着眼镜的西装男走过来,面色冰冷,公事公办地问:“人来了吗?”
“啊?来了来了,您放心,都安排好了。”徐哥朝这人点头哈腰,“让贵人放心,今晚这道菜绝对活色生香。”
对方对这个没文化还硬装风雅的人只觉得嫌恶,冷冷应了声,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