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志得意满地咬了一口糖葫芦,拎着菜,踩着一路泥泞和碎雪,咯嘣碎地响得很悦耳,径直往他租的老小区的地下室走去。
这地下室很黑,被房东分成四室,梁茶那间不只有靠近顶部的墙边有个小窗户,还安了抽油烟的抽风机。
地下室的一间也很窄□□仄,进门后里面只有一张铁网单人床,一张破沙发,一张瘸脚桌和几把塑料凳子。其他大多东西都是靠墙放在地上。
这已经足够将这个房间塞得满当当的了。
卫生间和厨房都在外面,是共用的。
窗户用绿油油的油纸贴着,阳光勉强透进来,整个环境都凌乱、阴暗且潮湿。
梁茶给自己煮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里面加了几片肉,铺上几颗上海青,又用猪肉炸出来的猪油淋在上面,揪了点旁边铁罐头里载的小葱洗洗剁碎撒上去。
“好香。”梁茶看着不错的摆盘,觉得也不比那六星级大酒店的差,心满意足地捧着碗,小心翼翼地回了房间,边端着碗在床边吸溜,边熟练地用手机自动蹭上楼上星巴克的wifi。
在昏暗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橘黄色的小灯,他的脸在手机屏幕的亮光下忽明忽暗。他一边暗暗在心里骂着那个害他丢了工作的疯子,想想快速旋风吸完面,赶紧下床穿上拖鞋,跑去外面公共卫生间猛刷牙。
他满嘴泡沫,心疼牙膏地刷了两遍,这才狂漱口。
“死变态,烂□□的混球!活该被甩……”
梁茶很快就把这事过之脑后,找了五六份兼职,日夜兼程地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