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茶被吓得节节后退,脖子缩在衣领里,看着他又狠狠掀翻了一排的红酒。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哪怕现在脸上很狰狞,还是努力扯出个讨好的笑来:“不是,老板误会,真的是误会,我、我就是来拿酒的。我也不是故意偷听的,这……这不是先来后到吗?明明是我我我……我先来的……”
一句话连磕带绊说到最后,还是怂得哑了火。
他自诩机灵地在脑子里想了想,忙对眼前的男人保证:“老板,您放心,我今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放你娘的屁!”商轻离看着一身西装人模狗样的,突然给梁茶来了这么一句,把人弄傻了。
只听他死死盯着梁茶咄咄逼人:“你是瞎子吗?”
梁茶忙摇头。
“还是你是聋子?”
再摇头。
商轻离冷笑:“那你跟我演什么装聋作哑?嗯?”他说着就毫不客气地伸手捏上了梁茶的下颌骨,将人被迫抬起头来看着他。
看到他额头流下两股血,从他脸上划过,两只张皇失措的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他,双手还抱着一瓶红酒,呆得要命。
而梁茶当时也想完了完了,他这是遇到疯子了。
脑子里已经幻想出对方拿着方形酒瓶狠狠朝他脑袋上一会,就把他干了的画面。
商轻离随便扫了眼他的伤,不算特别重,再透过他狼狈的脸勉强看出几分姿色,就是这么仰着头一副引颈就戮的呆样怪辣眼的。
他嫌弃地一把伸手推开他,闭上眼深呼一口气,冷静了些,地掏出钱包,从里面看都没看就拿出一张卡甩在他身上,“拿着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