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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晃脑地吊着嗓子:“这会子正挨着打啦!可热闹了!”

养母哎呦一声,说:“那我得去劝劝。”

孟航低着头在簸箕上摊着米,闻言默不作声地走了过来搀起人。

男人拍着他的后背,淬了口唾沫,满面红光地朝妇人道:“看的么有!这才是好儿子!”

妇人嚇嚇笑了几声,拍了拍袖子匆匆上前扶着女人:“那可是,村子里谁不晓得你家航子又俊又乖,到底是大城市的娃!”

男人撇着眼哼一声:“胡说,这就是我孟家地种!”

妇人连忙佯装打脸赔笑:“哎呦是我说错了,我家娟子要是嫁过来可真享福了!”

镜头从修长泛白的指节挪到孟航的脸上,极其清楚地从他低垂的目光中捕捉到一丝嘲讽。

“卡!可以了,下一场准备!”

西北破败的院子里果然满满地围着人。

孟航拉着养母挤在外圈,耳边嘈杂,充斥着何家女人的咒骂声和周围看戏一般唯恐不乱的大声劝解。

养母病弱枯瘦,微微一攥就能感觉到嶙峋的骨头,孟航面无表情地抬起眼。

他个子高,微一抬头就清清楚楚地看到院子中央被麻绳大绑着捆在长椅上的少年。

镜头缓慢切过来---

残阳如血,何远一身粗麻衣,和他差不多的年纪,十七八岁的眼神里竟然还有未磨平的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