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叫我。”安淮冷冷地看她一眼。
安爸皱着眉刚要说话,安泽一把扔了筷子,拉着安淮站起身:“奶奶我们吃饱了,先回屋去了。”
“等等,”安爸迅速说,“一会儿还要去拜年,你俩……”
“您不是抱了一个吗。”安泽直接打断他,“让他去。”
等人进了屋,安爸还有些愣愣的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是因为俩人一直牵着的手,还是他们十几年来从未显露过的冰冷语气。
奶奶哼了一声,扭头端着饺子喂丫丫母女俩去了。
电视机乌泱乌泱地唱着歌,女人抱着依旧熟睡着的小孩儿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僵硬的难看。安爸叹口气,拍了拍她的手。
回屋关了门,有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安泽拉紧窗帘,迅速地揽了揽安淮,低声问:“没事吧?”
安淮伸手抱住他,嗯了一声:“就是挺烦的。”
“算了,别理她。”安泽说,“哪儿来的人就有脸指使咱们俩了。”
安淮笑了半天,突然低下头,在他领口低垂的颈间咬了一口。安泽疼得推了他一把:“狗吧你是!”
俩人争执着,顺势扑在床上打了起来。
天彻底亮了,奶奶来屋里喊人收拾东西,他俩到底也没跟安爸一起去拜年。
那小孩儿也没去。
不过老家的人大概也听说了他们家的事,模模糊糊地打着哈哈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