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学校离得不远,坐高铁两个小时就到了地方。从站口出来,他们拎着行李箱打了个车直接就往家奔去了。
掏出钥匙开门的瞬间,安泽猛地有些兴奋。
安淮笑着踢他一下,抽出钥匙推开了门。
灯光暖色明亮,客厅里摆设未变,一切均如上学临走的那天。
地毯上落了一层灰,踩上去甚至能看出模糊的鞋印来,安泽有些恍惚。
安淮把俩人的行礼箱往门前一推,踢了踢拖鞋。他有些累了,屋里灰尘太多,但今天实在懒得收拾。
“我靠我要洗个热水澡去,太冷了。”安泽呵了口热气,把书包扔一边儿扭头看他,“一起吗淮哥?”
“……一起。”安淮眯着眼啧一声。
安泽发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下意识纯粹是不想让安淮一个人在屋里等着。太久没人气的屋子,连空气都冷冰冰的。
却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浴室里的热气很足,雾腾腾的。安泽闭眼洗着头发,随便搓了搓就准备上水冲。
他脸朝上仰着一把,水流下来的同时死命屏住呼吸照着头发一通搓,冲得差不多了才抬手关了水,匆匆缓了口气伸手去挤沐浴露。
安淮被他的一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愣了半天:“你们……有钱人都这么冲头发?”
“干嘛?”安泽往胳膊上涂着沐浴露,头也不抬,“我可是在洗发水广告里学的。”
“……”安淮费解地看他一眼,“洗发水广告教你照脸冲?”
安泽没反应过来,诧异地抬起头:“要不然照哪儿冲?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