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妈顿了顿:“明天……”
“会去的。”安泽打断她。
七月八号,安妈再婚。
据奶奶说,安妈再嫁的那人是她原先的初恋,叫许立。
许家百十年前在本市是土地主一样的存在,但改革以来折腾了几十年,后代们败的败散的散,只剩了个空壳子。
可骨子里留下来的迂腐却半分没退,听安妈说,他们家大概很看不起没亲眷的女人。
安淮俩人到底是在她的供养下长了十多年,这种时候自然不会任由安妈受屈。
他们去店里租了两套修身西装,又去修了修头发。出店门的时候,安泽看了眼短信提示扣除的两千块钱,很有些肉疼。
完蛋,真得去下海赚点儿钱了。
安淮看着他复杂的表情,笑了:“您怎么回事儿,两千块钱至于的吗。”
“靠。左两千右两千,花着花着不就上万了。”安泽叹气。
安淮轻轻拽了拽他的手:“别急,会有办法的。”
“走吧,”安泽打量他一眼,目露赞赏,“帅哥淮。”
到礼堂的时候差不多十来点,天气晴朗无风无云。
来宾已经挺多的了,安泽没找到地方,皱了皱眉站在门口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来了个人领他们进去了。
婚礼办的并不是很隆重,毕竟是二婚……又带孕携子的。
安泽拉着安淮直接在角落里坐下了。有侍者端了两杯葡萄酒送过来,俩人低声道了谢,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的言笑晏晏,十分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