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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节僵痛,安泽闭了闭眼。

他的力度凶狠且颤抖,几乎要把他的手指折断。

安爸似乎方觉自己出言太过,张了张嘴,刚要开口却被安淮打断了。

“……安阳,咱们分户口吧。”他说。

涩痛狠狠冲击着他脑海中的最后一分屏障,安淮笑了声:“家都散了,扯这些也没意思。你和杜华我谁都不跟,把我的名字单挪出来。”

“麻烦您了安叔。”他笑着说。

俩人出了门,一眼看见停车位上的私家车。

借着明亮的路灯,从正面隐约可见前座上的生日蛋糕,蜡烛餐盘零散地排开摆在物品台上,毛绒玩偶趴在一边像是在呼呼大睡。

安泽低声说了句:“别看了。”

安淮握着他的手捏了捏,收回目光,无意味地笑了笑。

一路僵硬沉默着回了家,打开屋门,安淮站在客厅里顿了顿。

熟悉的清香剂味道萦绕在鼻尖,他抬头看着背景墙上挂了十多年,边缘已经磨黄了的刺绣,死死压抑的思绪猛地急降下来。

一腔酸涩横冲直撞,刺得人睁不开眼。

安泽沉默地看着他脸上成行的湿痕,心间各色情绪汹涌。他叹一口气,最终却只敢抬起手替他抹一抹。

眼泪越擦越多,安泽把人领到书桌前坐下,想松开他去找些纸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