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他居然不怎么兴奋,甚至有些若有若无的烦躁感。
他又仔细地找了找,终于看到了安淮的名字,第三排,正数的。
俩人之间隔了六七米,在人多座满的教室里,是伸长了脖子都瞅不见的距离。
安泽顿了顿,皱着眉扭头看了眼安淮。
“干什么。”安淮看着他,平静地弯起嘴角,甚至算是笑了下,眉梢眼角的弧度却冷着。
安泽最见不得他这样,心中一燥,陡然升起股不知出口的闷气。
他愤怒又尴尬地拧眉收回视线,拎起书包一扔,开始收拾东西:“没事!”
他把书砸地哐哐响,叮铃咣当,周遭落了一圈儿不满的目光。安泽头都不抬理都不理,压着火磕着桌子理书。
这股邪火让他费解又无脑。
搬着东西折腾了三四圈,落座之后,安泽抬头看了眼。
安淮个子高,坐前排只能靠窗。隔着大半个班的距离,他在人群中依旧显眼。
安淮皮肤白,头发却黑,映在教室的灯光下五官俊秀眉眼清晰。
见他似有所觉地侧过脸来,安泽飞快地收回目光,掰着笔帽皱了皱眉。
放学俩人没有一起。
郑志抡着书包问:“你跟安淮吵架了?”
安泽低着头没吭声,半天才说了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怎么了?你俩之前关系不挺好的?”郑志从书包掏出袋儿辣条吃着,吸溜吸溜地。
安泽憋了大半天的闷气终于找了个发泄的地方:“操!今天上午刘哥找他去办公室,肯定说了调座位的事儿!他都不跟……不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