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而温重的前奏均匀响起,他闭眼站着,发梢汗湿,双肩微垂,指间随音律微动。
不过片刻,琴声骤然加速,急促却不刺耳,安淮指间飞快,重击清滑音色连贯,突然抬起眼。
安泽的动作很帅气,肩甲骨骼形状性感,锁骨绷直凹陷,似松松垮垮却又坚韧英挺。
他人高腿长却不显晃动,脚步很稳,卫衣的系带飞跃间勾在耳边,跌落着带出一抹帅气的弧度。
安淮指下不停,跳动滑甩韵动满满,眼角却微微眯着,十分凌厉。
伴奏间的过渡---安淮记得,刚刚动作就是卡在这里,他犹豫着抬起头。
安泽眯眼跟他对视着,舞步肢体皆踏着动点,高潮临近,突然上前一步。
他发梢微湿,卡着一个重击点,骤而伸手撑在琴身上,低下头。
两人离得很近,安淮甚至可以感觉得到他呼吸间的热气,他立即抬眼,两人对视了片刻。
琴声骤而跃上高/潮,他勾着嘴角错开手,腰间猛然一转,两段舞姿便整整齐齐地卡在了律点的间隙里。
安淮动了动,松一口气,笑了。
晚上排到了零点,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困得眼疼。
但也不能睡觉,老刘常年趴窗,被抓一次就要出去罚站。
虽然也造不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但这大冷天儿的,还是不作死比较好。
拒绝了郑志约尿的请求,下了课安泽埋头就开始睡。
睡着睡着,意识朦胧间,旁边突然有些轰动。咋咋呼呼地,在睡梦里震天动地,活生生把人从浅眠中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