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啧是什么意思!嘲讽?不屑?看不起?
独留安泽十分震惊地躺在床上。
跟安淮一起住了这么几年,今天才像是头一次觉出点儿他……作为弟弟不一样的地方。
晚上睡觉之前,他给郑志打了个电话,一张嘴就咋咋呼呼地:“父皇您怎么现在才理我!”
安泽打了个呵欠,躺下:“早上去医院没带手机,下午上课我给你打你敢接吗?”
郑志问:“昨天晚上顾晓萌跟我发信息,说你被胡兵蹲了,伤的不轻吧?”
“还行,腿折了。”安泽想起胡兵走的时候青白的脸色,笑了,“估计那孙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何止啊!”郑志也乐,“听说他今儿也没能来上课,肯定挨得够呛。就那些跟班们还他妈扬言要再搞你一次报仇呢!”
安泽笑了半天,目光渐冷,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话。
“他竟然还……”郑志愣了愣,有些犹豫,“你能行吗?你那腿不能剧烈运动吧?”
“放心吧,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成,反正这事儿也算是过不去了,那就明天晚上吧。”郑志咬咬牙。
胡兵请了假,但没回家也没去医院。随便去小诊所里弄了药和酒精处理了一下,扭头就奔去了网吧。
肚子和胳膊上的伤口酸胀,根本支撑不住长时间的精神紧绷。
屏幕上血红的aced刺的他眼疼,愤怒地一砸键盘:“操/你妈!”
旁边的人不满地瞪过来,却被他挨个骂了回去:“看你爸呢看!傻逼!”
家里不知道他请假的事儿,胡兵烦躁地看了眼时间,随手扔了鼠标,站起身点了根烟出去了。
刚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住:“兄弟,钱没付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