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淮回了家,进屋就掏出一沓试卷:“作业。”
安泽转过脸去玩手机,没搭理他。
安淮也不逼他,好整以暇地坐在一边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问:“听爸说,你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靠,”安泽腾地坐起来,皱眉盯着他,“你没告我状吧?”
安淮抬眼看他一眼,有点儿不屑地勾了下嘴角:“懒得说。”
“这么多试卷,周末是他妈要放十天假吗?”安泽有把柄在他手里,没再挑衅,瞅了眼桌子。
安淮又从书包里掏出几张自对答案来:“老师说了,这是特地贴补你的。”
安泽躺下来,冷哼一声:“拿走,不写。”
“随便你,反正到时候不是我交。”
安泽不理他,一股脑把试卷推到了旁边儿去。
不经意地一抬头,突然注意到他校服袖口上,一块儿擦烂脱线的脏破。
他目光猛地一缩,立即拉起安淮的胳膊,顺势往底下看了一眼。
果然就看见了校服上脏损了的袖子和裤脚。
安泽死死拧着眉,手指间攥地发白,有些抑制不住的气怒暴躁:“……胡兵是不是蹲你了。”
安淮一愣,接着拽回袖子,皱了下眉:“是,我跑了。”
安泽没说话,被他拽地一顿,顺势松开人,面无表情地低下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他一直不乐意把自己的破事扯到家里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