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深地,肆无忌惮地过抚过江明澈身体的每一寸之后,坠落在地。
陆衡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嫉妒这些没有生命的液态水珠。
他不敢碰,也不能碰的人,这些水珠,可以这样轻易地就触碰得道,并且与之这么亲密。
陆衡去拿花洒。
随着他的走动,脚踝又湿了一些。
在这个狭小的密闭的空间里,从江明澈身上滚落的水珠,终于染上他的体温。
陆衡拿起花洒。
花洒是凉的,陆衡的手心是烫的。
江明澈的手也曾握过这个花洒,站在他现在所站着的地方。
陆衡打开了花洒。
连衣服都没有脱,任凭冷水浇在他的身上,眼底如同夏夜暗涌的深海表面。向来平波无浪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挣扎跟痛楚。
面对江明澈,他越来越没有办法掩藏他的欲|望。
他以为,他可以一直守在朋友的界限,不会跨出危险区域半步。
终究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江明澈对他的影响力。
他在触碰那条不能触碰的高压界限。
浴室里的墙面上,水流越来越多,水汽越来越多。
陆衡的手臂紧绷,每一根青筋的脉络都清晰可见。
新的水汽,覆盖旧的水汽。
陆衡的身体陡然一颤,手臂松弛了下来。
空气里,两股气息交融在了一起。
…
吊顶风扇在脑袋上有心无力地转着。
江明澈坐在电脑前,心不在焉写着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