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虞愣了愣,随即略过他的话,捧着红薯朝前走去。
冬夜路边谈话太冷,江耀带他去了车上。卖红薯的推车已经离开,整条街都变得冷清起来。江耀并未提及正题,而是问他住在哪里。
温虞没有吭声,露出几分提防来。
“我先把车开过去,停在这里会抄牌。”江耀解释。
温虞有点狐疑地望他,“你也会怕抄牌?”
江耀不置可否地扬扬眉,摆出信不信由他的姿态来。
与他对视片刻,温虞先败下阵来,妥协地退让一步,报出了自己的住址。如果江耀真的想知道,即便自己现在不说,他也能立刻叫人去查,不过就是时间快慢而已。
江耀把车开进了南大,停在他租的宿舍楼下。温虞等着他提违约的事,连红薯都吃得忐忑不安。但江耀至始至终未提起,只问了一句他住在几楼。
“五楼。”停顿一秒,温虞回答。
就见对方点点头,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他坐在车内没有动,疑惑地看江耀绕过车头,停在他这侧打开车门道:“还不下车?”
冰冻寒风扑面而来,温虞看着他重复问:“下车?”
“你想让我在车上和你谈?”江耀弯腰贴近他身前,伸手去解他的安全带。
熟悉的气息擦过他面庞,耳旁传来“咔嚓”一声响,安全带被江耀解开了。温虞紧紧抵着座位靠背,呼吸微微发烫地催促他:“好了就让——”